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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01章 斷指斷姓斷親緣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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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還配姓牧?

牧羨旭抹了一把嘴上的血,笑聲格外諷刺,“我就是記著自己姓牧,我才讓江嬈變成今天這樣!”

“你當然該記得!”

牧羨泉瞪著他道,“你一天姓牧,一輩子姓牧,你是三房的兒子,你有什麽不能為三房犧牲的!看看,如今應寒年就不遭報應了麽?”

話落,一部黑色轎車在馬路前緩緩停下。

筆直修長的腿從車中邁下來,牧羨泉口中遭報應的人抱臂站在車前,戴著墨鏡,好整以暇地看著傷痕累累的兩個人。

兩人正撕得激烈,沒人註意應寒年的出現。

“你說什麽?”

牧羨旭站在那裏問。

牧羨泉困難地從地上爬起來,挑釁地看著他,“我說,你一輩子姓牧!你生在牧家,長在三房,吃的、穿的、玩的那些女朋友哪個不是花父母的錢!還一點給父母怎麽了?現在又沒要你的命,你有什麽不能舍的?”

聞言,牧羨旭後退了兩步,“當年,父親和母親也是這麽想的吧?”

因為他姓牧,因為他生在三房,所以他必須舍掉自己的孩子,舍掉自己的女人來保全三房……

“是又怎樣,難道我們錯了麽?”

牧羨泉按了按被踹痛的腿道。

錯了麽?

他們怎麽會有錯,他們一生為三房,什麽都能舍,沒出世的孫輩可以舍,妻子可以舍。

“你們沒錯。”牧羨旭站在那裏笑著道,“是我錯,錯在我沒有先知,早知道做三房的兒子要付出這麽多,我一口湯一口水都不會喝牧家的!”

他笑著,眼裏卻盡是絕望。

路邊有一隊小情侶走過,兩人手中提著沈甸甸的袋子,女孩抱怨道,“超市那邊的停車位也太難找了,害我們走這麽長的路,累死我了。”

兩人走到路邊的停車位,打開後備箱,將購物袋放進去。

女孩忽然看到站在車前的應寒年,立刻被玉樹臨風的男人吸引去目光,“好帥啊,好像有點眼熟……”

男孩從購物袋裏抽出一把新買的水果刀,故意在她面前晃了晃,笑著做出一副吃醋的模樣,“誒誒,我這把刀也挺帥的,給我小心點。”

小情侶笑鬧著,忽然一個身影如風般刮到他們面前。

拿著水果刀的手瞬間一空。

空氣突然間凝滯。

有血色染過地面,一滴一滴,落到地上,紅得刺眼。

女孩恐懼地尖叫一聲,撲進男朋友的懷裏。

站在車前的應寒年猛地站直了身體,黑眸透著墨鏡望向眼前的畫面。

牧羨泉站在原處,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。

“砰。”

染血的水果刀掉落在地上,一起落下的還有一截拇指,被鮮血覆滿的手指。

牧羨旭捂著鮮血汩汩而出的左手,臉色慘白,額頭上浮著密密的冷汗,他身形一晃,體力不支地跪倒在地上。

“你瘋了?”

牧羨泉驚呆地看著牧羨旭,他居然把自己的拇指給生生地切下來了!

牧羨旭捂著手氣息不穩地跪在地上,他看向牧羨泉,痛徹心扉地舉起自己的手,咬著牙一字一字道,“今天,我斷指斷姓斷親緣,從現在開始,我和牧家再無瓜葛!”

“……”

牧羨泉呆呆地看著他,說不出話來。

“江嬈要是死了,我一定找你索命!”

牧羨旭說著,嘴裏都咬出鮮血來。

事情發生在警局前,王隊帶著人很快沖過來,圍住了他們。

“警、警官,他搶我們的刀切了手指,我們什麽都沒有幹。”小情侶嚇得連連擺手。

“是牧羨泉威脅他切的,說不切就要殺了江嬈。”

一個漫不經心的聲音忽然傳來。

眾人轉身,就見應寒年朝這邊走過來,伸手取下墨鏡,薄唇勾著一抹弧度,似笑非笑。

“你胡說什麽?我什麽威脅他了?”

牧羨泉震驚地瞪向應寒年,幾乎跳起來。

可沒等他跳起來,王隊上前就是一個擒拿手,直接將他給按下,警察上前就拿手銬銬住了他。

“牧羨泉,現在懷疑你要脅他人剁指,跟我進警局。”

王隊繃著臉說完,接著是松一口氣,伸手拍拍他的臉,“你說你,我正愁不能把你逮進來繼續審,你自己就送上門來了。”

“我沒威脅他剁指!”

牧羨泉氣急敗壞地嚷起來。

“威沒威脅審審就知道了,順便再審審你老婆的墜樓案。”王隊很滿意這樣的結果,現在撬開牧羨泉的嘴才是最重要的。

“應寒年!你個妓子養的孽種!”

牧羨泉難以接受地破口大罵,他才從警局出來,居然又要進去了。

聞言,應寒年一把摔了手中的墨鏡,冷著臉上前就是一腳,直接將人從王隊手中給踹翻出去。

他上前幾步,蹲到地上,伸手就抓上牧羨泉的頭發,逼其不得不仰起頭面對自己。

他的動作,狠辣得不留一絲情面。

“想出警局?”應寒年輕蔑地睨著他,“我派人盯著呢,你前腳出警局,我後腳就有辦法把你再送進來。”

“你——”

牧羨泉被攥得感覺頭皮都快撕裂了,疼得齜牙咧嘴。

“別以為不開口就沒事,我照樣能讓你在警局窩一輩子!”

應寒年放下話。

幾個警察要上前,被王隊攔住。

牧羨泉、牧羨旭兄弟倆打架的時候,他就在大門後聽著,牧羨泉那意思根本就是承認自己做這些是為了報覆,可真面對警方的時候,又咬死不說,頑固得厲害。

吃點苦頭也好。

牧羨泉癱坐在地上氣喘籲籲,他聽著應寒年的話咽了咽口水,而後豁出去地道,“行啊,窩一輩子就一輩子,反正我能拖死林宜,林宜這一輩子都擺脫不了殺人嫌疑!”

只要一日不結案,林宜就一日無法真正清白。

聞言,應寒年見他這樣冷笑一聲,蹲在那裏松開手道,“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做了筆特別賺的買賣?”

“……”

牧羨泉認為應寒年是要套自己的話,他看看一旁的王隊沒有吭聲。

“這些年,從國內到國外,你一直在接受無精癥的治療是吧?”應寒年突然換了話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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